草東沒有派對:在虛無和荒謬中,找到自己的價值
「想搞點好東西」說來簡單,但對沒錢、沒人脈的草東來說,要憑空做出專輯,簡直是天方夜譚。儘管不知從何著手,草東可沒回家叫媽媽幫忙,反而認真寫了份企畫書,向文化部申請「硬地音樂專輯補助」,同時積極尋找演出可能,想被更多人聽見。
恰好那年6月,剛離開主流音樂產業、自己開了錄音室的李孝祖,因朋友推薦聽了草東的作品,覺得很有意思,就寫信邀草東碰面,雙方很快敲定合作一張3首歌的EP。
「他們那時的東西很rough(未加工),但我覺得創作意念很好,搞不好有機會。」抓緊原有主張,李孝祖用自己認為更好的表達方式,製作草東的3首作品。
這張草東第一次進錄音室的作品,放上音樂交流平台「街聲」(StreetVoice)的第一週,就攻上搖滾類即時榜第6名。雖然稱不上轟動,卻是相當亮眼的成績。這時草東剛好確定拿到文化部的30萬元補助,於是順勢問李孝祖:「要不要一起做專輯?」
「我想做有創意的音樂,他們的東西很不一樣、也很想表達,所以我感覺我們想完成的是同一件事。」因為目標一致,讓李孝祖以低於行情的酬勞,擔任專輯製作人;再配合許多朋友義氣相挺,草東終於靠著補助金完成專輯。這張圓夢唱片意外熱銷,不僅讓草東聲勢更上一層樓,也讓李孝祖與草東的合作關係更加堅實。
試著跟這些標籤一起改變
早在專輯問世前,草東已打開知名度,累積出一群死忠樂迷。樂團「1976」主唱陳瑞凱曾特地衝到高雄,只為親身體驗草東現場演出的魅力。「我從草東還沒發專輯前,就覺得他們的音樂很好,很直率地唱出憤怒,必然地打中像我一樣的傳統搖滾樂迷。最驚訝的是,草東也開發出許多獨立音樂的聽眾,」陳瑞凱說。
人氣不斷攀升,對草東是資產,卻也讓他們頂著壓力。過去他們上台總是隨興演出,有時甚至先喝個微醺,現在得不斷強化穩定性,讓每次演出維持相同水準。李孝祖說:「我們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說:『草東唱現場和唱片不一樣』。」
去年2月,草東專輯首發巡迴演出第一站,現場賣出超過600張預購專輯,但活動結束後,團員不是去買醉慶功,反而回錄音室開了場氣氛肅殺的會議,檢討效果哪裡不如預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