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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歲到35歲,我自己回想起這一段,也覺得好特別。
有幾樣怪癖,你會比較快樂!蔣勳:35而立,就是回來做自己

1976年底,我回到台灣,當時還不滿29歲。我可以去大學教書,但關於藝術的課很少。要當專任教師,必須再教些非藝術的課程,像中國通史、國父思想,我想說完蛋了,怎麼可以接受這樣的工作?所以寧可在好幾個大學跑來跑去兼課,但教我喜歡的東西。

這有點「邊緣」的角色,讓我變得更大膽。比如我曾帶著淡江大學建築系學生做飆車調查,要他們訪問飆車族。剛開始學生覺得很難,因為在體制中順利走上來的人,忽然要跟體制外的人對話,但等到他們報告時,我卻覺得很感動,因為他們看到了不同經驗下成長的另一群人。

我用這種既像在體制內、又像在體制外的方式教學,帶著學生關心的不是將來怎麼做個成功的建築師,而是怎麼思考人跟空間的關係。

30歲上下的我,想的不是自己怎麼進入體制,而是我在體制與非體制之間,能不能拔河得更久。

夢想與體制之間的平衡

當時的我們一無所有,社會也沒有安排好位置要我們坐在上面。一無所有帶來的狂喜是一切從零開始,所以不怕失去。這反而是種生命力,讓我們敢大膽地有各種「非分之想」。

夢想跟體制,就像天平的兩端,怎麼樣讓它微妙平衡,是我在這一代身上看到的兩難。這幾年我常到竹科上課,有點在扮演讓天平搖動的角色。我知道大家要的是體制,但我又要告訴大家,當你在體制內愈成功、愈順利,生命力愈容易被削減。

這是個矛盾,包括我自己也是。35歲時,我受邀去東海大學當美術系的創系主任,這是我一生最大的抉擇。因為是創系,我很開心,但7年後我決定辭職,因為我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體制裡。我的思考是:不能不進去體制,但生命力不能被削減到沒有。

這幾年我出版《孤獨六講》,沒想到是很多30歲左右的人在看。孤跟獨,本來在儒家是非常不好的字,但西方講“solitude”這個字,「孤獨」是因為「唯一」,裡面有自負的含意。個人尊重社群,但不一定非要被社群吃掉。

也因為這樣,你問我對「35而立」的詮釋是什麼?我覺得是回來做自己。35歲以後還不知道做自己是怎麼一回事,會很辛苦,你的榜樣永遠是別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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